本文通过对服务型制造企业的概念和结构的界定，对制造企业服务化进程阶段及各阶段特征进行描述，从价值链重构角度为制造业企业未来发展之路提供帮助。
作者：沈阳工业大学 刘岩；上海第二工业大学 徐剑
来源：《科技·经济·市场》2020年第2期
关键词：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转型；转型进程
信息技术革命和经济全球化的快速扩展，对世界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制造业企业面临成本上升、利润下降、节能环保等诸多压力，单纯依靠产品已无法保障其利润来源，因此，企业价值的增值潜力逐渐转移，传统价值链开始扩展和延伸，纯粹的产品价值占比不断下降，专业化服务作为无形生产要素所带来的价值增值越来越高，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转型成为发达国家制造业企业的一致选择。
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我国已经跃升为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并且向制造强国的方向大步前进，“中国制造2025”九项战略任务和重点之一就是“积极发展服务型制造和生产性服务业”。但从我国实际情况看，我国制造业企业服务化水平明显不高，服务化转型呈现出服务层次和能力偏低的问题。造成这一问题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我国企业对自身转型所处阶段及所呈现特征的定位不清晰，没有一个合理化标准可供评判。服务化转型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满足客户的需求，因此，本文以企业价值链中的服务链为主线，对转型阶段进行划分，对各阶段指征进行描述。
一般而言，根据服务在企业整体业务中的占比变化情况，可对制造企业服务化进程进行清楚地观察，但要想进一步分析服务化的层次和水平，还要了解这些业务在企业价值链中所处的深度，这就需要首先对制造业企业所涵盖的服务业务种类进行归纳。借鉴闵连星等（2015）【1】对我国1457家上市制造企业进行服务化调查时的分类，以及WIOD中全球上市公司制造企业提供服务类型的汇总【2】，本文将制造业企业所涉及的服务业务种类划分为16个种类，并依据其与企业基本价值链的紧密程度做了分层，如表1所示。
表1 制造业企业服务业务种类及层次划分
其中，产品主导层与制造业企业基本价值链活动联系比较紧密，说明企业围绕最熟悉的环节，向价值链两端延伸开展服务业务；产品+服务层则体现了企业所提供的服务是基于自身产品的基础之上，两者地位同等重要且不可分割，企业通过服务的提供更好地实现产品功能；服务主导层已经可以完全或绝大部分脱离生产环节，服务业务才是其核心价值链活动，这种服务是为了满足客户全方位的、系统的需求，产品则是为了保障服务业务的开展。基于此，本文将制造业企业服务化的类型分为产品导向服务化、功能导向服务化和系统导向服务化，分别对应三个服务业务层次。
学者大多认同依据产品和服务在总业务量的占比及两者关系进行阶段划分，本文也在此基础上，重点剖析各阶段价值链层面的本质特征。企业的价值链由基本价值链和辅助价值链构成，对于传统制造业企业而言，其基本价值链为（实体）产品制造环节，辅助价值链为其他服务环节。企业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既可以向客户提供实体产品，也可以向客户提供服务产品，也可以两者兼有。制造业企业的服务化进程正是企业的价值链从实体产品向服务产品让渡的过程，也是其价值链从以产品链为主到以服务链为主的转型升级过程，更是更好地满足客户需求的过程。基于此，本文将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转型进程划分为以下阶段。
1.1 起点：无服务或微弱服务阶段
客户需求表征：此时，客户对于服务的需求不高或为零。或者客户没有更多需求，或者是否提供服务对于产品的销售没有影响。
业务表征：企业只是单纯的产品制造者（和销售者），其核心业务为生产（和销售）。
价值链表征：企业价值链几乎等同于产品链，也就是说，企业的价值由产品产生。
1.2 阶段Ⅰ：产品导向阶段
客户需求表征：客户逐渐希望获取与产品相关的配套服务，多集中在产品的运送、安装、维护等，个别也希望得到更加全面的过程支持。
业务表征：一开始，企业针对此类需求提供作为产品附加品的服务，这种服务更像是产品的“赠品”，一般是免费或低价的，服务的类型和数量也有限且集中在产品主导层。随着市场竞争的不断加剧，企业开始借助服务强化自身产品的差异性，将有形产品与无形服务相结合，增强其核心竞争力。服务业务种类和形式也变得复杂，并且可以对服务单独定价，逐渐有从产品主导层向产品 + 服务层递进的迹象。
价值链表征：最初，企业核心业务仍是生产，服务业务分散于各产品中，无法形成服务链条。随着服务的增值作用不断体现，此时的服务虽不能独立于产品而存在，但已经可以使产品增值或创造新价值，服务业务所创造的价值占比不断增加，企业服务链逐渐开始形成。
1.3 阶段Ⅱ：功能导向阶段
客户需求表征：随着市场竞争激烈，产品同质化严重，单一的产品或服务已无法使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客户对于个性化的要求愈加强烈，企业则通过提供更加完善和独特的配套服务来提高产品功能的实现。
业务表征：能否为客户提供“量身定做”的“产品 +服务”解决方案成为企业业务的核心。虽然此时服务仍无法完全独立于产品而存在，但其地位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服务业务的种类也集中在产品 + 服务层。为了形成企业独特的竞争优势，服务业务也开始注重资金、人力和科技的投入而不仅仅是数量的增加。
价值链表征：此时，企业的价值链由产品链与服务链共同组成，初期仍以产品链为主导，决定着服务链的层次和类型。随着服务价值占比不断增加，服务链开始出现主导企业价值链的趋势。
1.4 阶段Ⅲ：系统导向阶段
客户需求表征：产品的可替代性越来越高，客户更加看重企业所提供的服务特性，其忠诚度取决于企业服务是否更加专业化、敏捷化、柔性化，是否能够提供系统、专业的解决方案。
业务表征：随着服务所占企业核心竞争力和利润比重越来越大，更多企业选择将生产环节外包，使产品与服务分离，专注于服务升级。企业在服务中找到了竞争优势与价值源泉，将精力集中于研发、设计等。服务业务逐渐从产品 + 服务层向服务主导层过渡，甚至可以为同行业竞争者提供服务，如外包、物流等，或为客户提供基于本行业的交叉领域服务，如金融、投资等，或提供产品全生命周期的回收处理等。
价值链表征：此时的服务链已独立于产品链而存在，产品链逐渐模糊甚至消失，企业价值链由服务链主导，成为企业创造价值新的生产组织形式。至此，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转型各阶段特征已经清晰呈现，其转型进程也可表示为图1。
图1 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转型进程
由此可见，制造业企业在转型中要以制造为基础，不断增加服务要素在整个价值链中的比重，从原先的以加工制造为主转向“制造 + 服务”，从单纯的出售产品转向出售“产品 + 服务”，不断延伸制造业企业的产业链，提升价值链。
制造业企业可以通过客户体验、大数据平台等方式收集客户信息并进行数据挖掘与分析，邀请客户参与进入产品研发设计环节，增强定制能力和设计能力。实行模块化生产，支持大批量定制，提升制造环节柔性，优化生产环节供应链管理。将非核心价值服务外包，如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等。抓住企业核心竞争力，为客户提供一站式解决方案。通过互联网与产业链全面协同，提升自身网络化、智能化水平。
服务型制造是在科技飞速发展、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由服务和制造高度融合而产生的新的制造模式【3】。其核心理念为依托产品，客户全程参与制造及服务全过程，将服务引入价值链全程，扩展价值链范围，重构价值链结构。通过供应链上下游企业间的专业化分工与协作，实现企业资源整合和价值增值，对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均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闵连星 , 刘人怀 , 王建琼 . 中国制造企业服务化现状与特点分析［J］.科技管理研究 ,2015,35(12):106-110.
【2】黄群慧 , 霍景东 . 中国制造业服务化的现状与问题——国际比较视角［J］.学习与探索 ,2013(08):90-96.
【3】基于服务型制造理念的传统制造业转型研究［D］.北京交通大学 ,2011.
【4】李飞 , 丁唯佳 . 辽宁省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研究［J］.渤海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9,41(04):94-98.
【5】柯俊朗 . 价值链视角下制造企业服务化转型研究——以海康威视为例［J］.现代营销 ( 下旬刊 ),2019(05):9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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